“那你说,咱们难道就不找了吗?”景寞急了,手指着我和东珠吵了起来:“你看见了吗?斯年现在是什么样子,离疯不远了。我们也一天比一天大了,清朝女子十二三就成婚了,再不找还来得及吗?纳兰容若是远夜便罢,若不是,远夜若真找不到斯年,难道你我就忍睹斯年的尸体从喜塔腊府里抬出来?到时候是你可以安心做你的皇后?还是我可以安心做我的格格?”
“景寞,我自然不会放弃寻找远夜。你以为,我只是为斯年寻夫吗?于情,他是我姐妹之夫,于理,远夜深谋远虑,筹谋深远,并且对七星连珠以及透龙碑都深有了解。无论是对于咱们日后的清宫之路还是回到现代都是一个关键性人物。你以为我会忍心见斯年受折磨,见你得病早逝,只为我入宫封后吗?”
“终于说出来心声了。”景寞冷冷道:“钮钴禄东珠,你前世就聪明,善谋划,只是姐妹一场我们不会去猜疑你。可你问问你自己的心,就算我们现在能回到现代,你舍得走吗?你舍得如今的三阿哥未来的康熙爷吗?你以为我前世没看到过你爱上谁,今世你动心我就看不出来吗?”
“你……景寞你怎能如此说我?”东珠黯然神伤,落下泪来。而景寞,虽是伤了东珠的心,脸上的泪却更滚滚而落。
“东珠,景寞,不要为我吵了。”我话不成句,已是行尸走肉了。“东珠,我知道此刻你比我清醒,或许我该听你的。景寞,东珠虽对玄烨情根深种,但历史上的钮钴禄皇后若如你所说不得善终,聪明如东珠,怎么会用命去换那冰冷的后位呢?归根结底,是我不好。我以为情之所致,便是生死相许。或者男子性本凉薄,只有我们,守着那一句空洞的誓言,作践自己吧。”
东珠拥我入怀:“你怎么可以这么想?我不许你怀疑远夜对你的感情。你十六岁就认识他,同床共枕整三年,他对你宠溺入微,你却将这片情斥得玉碎斑驳?当日你在电视台洁身自好,却被小人排挤诽谤,你以为是谁砸下数百万广告让你上司和同事警醒,提示他们你身后的背景。为了让你高兴,定情之地的文物他都敢搬回家。怕你受凉将衣服放入被里,如此关爱入微,你怎么可以怀疑他对你的爱?”
“那我问你,为什么他不来找我?”东珠,我多想你给一个答案,哪怕是你告诉我远夜已于那日长眠,不过是三尺白绫,于我也是解脱。
“我想,无非苦衷二字。”景寞默默吐出这两个字。
“此话怎讲?”东珠和我异口同声。
“咱们也知道,远夜城府之深,待斯年感情之深,如果他找到斯年却不相认。无非是他有苦衷。为了保全斯年。所以我们不如静观其变。不管纳兰是不是远夜,总会被我们查到些什么。”景寞答。
“而蜜客思,我想我们即使不发寻人启事。写个藏头诗总可以。斯年你学中文的,写个藏头诗贴在蜜客思,重金悬赏对诗的人。如果赏黄金五百两,估计那对诗的必如过江之鲫,让那些人在诗词下面标明住址和名字,我们若发现了也好查访。”东珠说道。
“所以,你们俩不要为我吵了。好吗?”
东珠和景寞相视而笑:“都说姐妹有今生没来世。我们有今生也有来世,即便是泰山崩于前,也再不会失了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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