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老爷子虽然明白,却没有表露出来,其中变数太多,必须观望一下房家的态度后才能做决定。
刑斐与其他两个晚辈站起身来让出了位置,随后站到三老的身后,房家三人也没避讳什么,施施然坐下。
那名女子侧目看向刑斐,眼中全是审视和戏谑,只是一个瞬间又换回那副高傲清淡的表情。
刑斐有所察觉,似乎没有明白其中含义,温和地笑了一下,让那女子眼角一动,轻哼了一声。
“大家都是聪明人,你们刑家将要面对的局面你应该有所了解,这个我没必要再说一遍,简单一句话,归顺我房家,我可以代表房家护你刑家周全。”房烈似乎是在施舍恩惠般,神色傲然道。
“不送了。”刑老爷子淡淡地笑道,脸上的傲意更盛,根本没做什么思考便下了逐客令。
“你……想清楚了没有?”房烈的脸上一冷,阴沉道:“没有我房家的庇护,你一个小小的氏族将万劫不复!”
刑老爷子大笑道:“这个就不用牢心了,什么样的结果我刑家都有能力承担。”
“不识抬举!”那年轻男子站起身来,看着众人怒道:“现在得罪了我房家,你们刑家就不用在望兽城混了。”
“房圈,不用多说,我们走!”房烈看着众人冷笑一声,准备起身离开。
“走?”刑老爷子大笑起来,袖袍一鼓对着三人猛地扇去,道:“还是老夫送你们一程吧。”
房烈没想到刑老爷子会在这时得罪他房家,仓促间袖袍同样一鼓对轰过来,一声闷响,二人的身体都是一震,眼神渐渐起了忌惮之色。
房圈、房夏二人都是一惊,连连后退了数步,撞翻了数把椅子,狼狈无比。
刑峰此时站起身来指着二人毫无形象地大笑起来,随后一阵哄笑声在客厅中连续响起,非常直接地表现出他们的不屑之意。
“很好!我们走!”房烈瞪了一眼二人,后退着离开,道:“刑仲豪,你不要后悔!”
“哈哈哈……”
房家的到来让刑家的不利局面雪上加霜,众人几经商议也没讨论出个结果来,最终还是决定以不变应万变,现在刑家之人倒是看得开,吃喝不愁,豪语傲气,从表面上看不出丝毫的紧张之态,或许是债多了不愁的缘故。
刑斐沿着羊肠小道返回自己的住所,神情看上去有些恍惚,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是此次事件的中心人物,不可能像其他族人那样放得开,如果刑家为此灭亡,那他的罪孽就太过深重了,至少他到死都不会原谅自己。
推开院门,刑斐却没有进去,他安安静静地站在雪地中,抬头看着乌云压顶的夜空,周身都在散发着一股迷惘的气息,使这片天地都有些寒冷。
武修的世界没有后悔,没有对错,强者执法,弱者为食,很多事情都会被赤裸裸的展现出来,若内心没有一把衡量世界的标尺,没有对生命的敬畏之心,那一个人活着的意义又在何处?
刑斐心中一动,收起所有的复杂情绪,沉声道:“魏贤大哥,有事?”
“刑斐,你果然不是一般人,想不到我一个盛象境的武修高手竟然都没能逃过你的感知!”院外的树丛中渐渐出现一个黑影,踏雪无声,脚不沾地,只是几个眨眼便出现在刑斐面前,果然是魏家的天才人物,魏贤。
刑斐不动声色道:“魏大哥过喻了,我想你这么晚来找我不会就是为了说这些吧?”
魏贤一如过往般傲气,眯着眼睛看着刑斐,道:“没人能够超越我,刑斐,你也不行!那不如我们来打赌如何,以五十年的时间为期限,看谁先将家族晋升为宗族,如何?”
魏贤之所以说五十年,全是因为他爷爷魏天游曾预言的百年时间,他是一个无比高傲且自信之人,从内心深处都散发着对一切都蔑视的姿态,包括刑斐,在时间上缩短了一半,这样才能满足他的虚荣心。
刑斐眉头一皱,语气不变道:“等过了这次难关再说吧。”
看着魏贤,刑斐的心中涌出一丝厌恶,在这生死存亡的关头,魏贤还有那闲心打赌,如果不是两家关系紧密,他真想转身就走。
“你不敢?”魏贤冷笑一声,眼中全是不屑,继续道:“什么难关?有我魏家的全力支援,你刑家怎么会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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