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谢我?我可不要口头上的‘谢谢'。”霍斯呦靠近他,眼里尽是调侃的笑意,还带丝丝的期待。
“那你想要什么?”祁六笙刚刚一出口就后悔了,霍斯呦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我想要你做孩子的爸爸。”霍斯呦轻声说道。
“什么?”
祁六笙一愣,仿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她,似乎在艰难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霍斯呦看他这副模样儿断定他肯定是被自己吓倒了,走近他身边,站在他跟前,拉过他冰冷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她肚子上,“阿笙,你快要做爸爸了。”
祁六笙紧紧盯着她,掌心下是柔软的腹部,他曾经抚摸流连过的地方。
只是,他无法相信的是,他能让她受孕?
“你撒谎。”祁六笙一把打开她的手,将自己的手收回,闭了闭眼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霍斯呦,你不要胡说。我身体是什么情况你非常清楚,我这一辈子,都可能会没有自己的孩子。”
后半句话说得极其艰难,虽然他的语气十分平静,甚至是毫无波澜。
霍斯呦听得心里难受,好像被钝锯锯了一刀那般,她重新执起他的手,放自己的腹部上,“那你现在有了。”
“打掉。”祁六笙突然吐出两个字,目光深谙得让人害怕,他紧紧盯着霍斯呦的眼睛,眼神前所未有的执拗和认真,“如果真是我的孩子,请你打掉,他不应该来到这个世界上。那天晚上我无法向你做出弥补,但我穷极一生,只要你有需要,我都会随传随到。”
“你是不是不相信那是你的孩子?你以为我过去又有过多少男人?你凭什么让我打掉?”霍斯呦握紧他的手,也近乎冷静地说道。
“我是病人,每天都吃药,那场车祸,让我几乎没有生育能力,就算我能让你受孕,这也只是一个先天不足的孩子,与其将他生下来害了他,倒不如现在就让他从来没有来过。”
祁六笙不去追究那晚是谁的责任,他没有把持住那就是他不对,他不会将责任全都推到霍斯呦身上。
只是,这个孩子,真的不能要。他不能害了他一生,也不能害了霍斯呦一生。
这个女孩,耗在她身上的精力已经够多了,真的足够了。
“如果我一定要生呢?你还要赶走我是吗?”霍斯呦说道,眼眶已经红了。
“不要生。”祁六笙不忍看她的脸,侧了头闭上眼睛,心情郁郁。
霍斯呦在他面前站了良久,强忍着不哭,满腔的委屈真真于此时涌上来,她想起他们之间的过往,想起很多很多,突然觉得自己活该。人家都不要她了,她还死缠烂打干什么呢?
握紧他的手,紧到几乎要将他的手给握断,她突然弯腰,亲上他柔软冰凉的唇。
祁六笙坐着不动,可是背脊已经僵了几分,想要抬手推开她,但她以一种极其霸道的姿态紧箍住他的后脑,唇上用力碾压着他的薄唇,试图宣泄出满腔无法排解的心情。
祁六笙始终是拒绝着,他已经犯过一次错了,不想再犯第二次,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他想抽回自己的手再将她推开,可她越吻越深,又有要坐到他大腿上的意图,让他的意志力几乎溃散。
“啪嗒——”
就在两人有进一步的动作时,房间里传来一阵声响,两人回头看去,看到花花正睁大眼睛在门边看着他们,眼里尽是疑惑和好奇。
祁六笙心中一叹,拍了拍霍斯呦的屁股示意她站好,清了清嗓子问道:“花花,找舅舅有事情吗?”
“没……没有了……舅舅……你和姑姐继续吧,花花好聪明哒,当作没有看见就是了!”说完,用力将房门一关,隔绝了外面的世界。
祁六笙:“……”所以他的小外甥在家里看了多少儿童不宜的情景?
霍斯呦:“……”现在的孩子都成精了吗?求生欲很强啊。
因是花花的打岔,两人之间的氛围从旖旎迅速转为尴尬,霍斯呦在他面前没皮没脸惯了,很快就恢复过来,回头幽幽看他一眼,“你刚刚打了我屁股了,还说不喜欢我吗?”
祁六笙:“……”
-
翌日。
阴雨连绵,祁六珈很早就醒了,头脑十分混沌,她扶住额头摁了摁太阳穴想要让自己清醒点,却是发现自己连抬手的力气都要没有了。
“醒了?”旁边响起了男人低沉带有磁性的声音,祁六珈不愿意睁开眼睛,察觉到男人正掖她的鬓发,便扯过了他的手覆自己的太阳穴上,“不舒服,你给揉揉。”
“唔,昨晚侍候得你不舒服?和你换了位置也不能满足你?”霍斯羽话语里尽是促狭,但还是伸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按摩太阳穴。
祁六珈听得他这番没羞没躁的话也不睁开眼睛,更加是没有回话,只是过了一会儿霍斯羽发现她的耳根尖红了。
禁不住低头闷笑,“珈珈,你也是太调皮了。昨晚的体验真想不起来?”
“喂!你不要这么没皮没脸好不好?”祁六珈也是忍不住了,抬头瞪他一眼,眼里尽是潋滟的光,层层漫开,鲜妍至极。
似乎过去了一晚,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魅力愈加让人移不开目光,霍斯羽捏了捏她的脸,轻声笑道:“真想今天再将你困在这里,一整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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