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君乾这人看上去不着调,但是打起官腔来却是有模有样的。
karen俏生生的立在他旁边听着,然后每次在他跟人介绍,“这是我一位刚从华尔街回国的朋友”时笑着点了点头。
“敢问这位小姐是……”一位上了点年纪的商人看到karen的面貌有些迟疑,似乎是在忖度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karen:“karen。”
“karen……华尔街……你在美国从事的职业是证券经纪人?”一语,引起了周围不小的热议。
凡是在美挂牌上市的公司,很少有人会不知道karen,这两年突然名声大噪的证券经纪人,凡是她经手的项目几乎稳赚不赔,多少人抢破了头想要跟她扯上点联系,却一个个铩羽而归,不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喜欢安静。
“karen是华国人?”
karen,“我是四方城人。”
“这一次回国是有接洽的项目?”
“……”
半晌karen找了个借口这才从商界巨擘们的询问下离开,每一次的商业聚会最不缺少的就是汲汲营营的人,但是她对于这种需要推杯换盏的场合,一向不太感兴趣。
如果不是为了这一次回国能一开始在商圈打出名堂,她多半是不想要出面的。
方君乾去接了个电话,半晌冷着一张脸出现在她面前。
karen抬眸,“有事?”
方君乾懒懒的回答:“没什么。”
他不想说,karen也没有强求别人的喜欢,靠在窗边,可以清晰的看到窗外和宴会入口的位置,很快的一辆黑色商务车开了进来。
有些接到风声的人,也开始了窃窃交谈,“听说,今天裔氏集团的人也会来。”
“难道是裔夜?”有人插话。
“不见得,这一段时间裔总很少出现在公共场合。”
karen视线也扫到了门口的位置,回国前她已经在关注国内的形式,这些年内地的经济趋于平缓,而就在所有企业都停滞不前的时候,裔氏集团确实风头正劲,赚的盆满钵满,也正是因为这个,裔夜的每一个举措都会引起一批的跟风者。
车停稳以后,最先下车的是一个三十来岁的年轻人,这人也是熟人,多年来一直都是裔夜的左膀右臂,宋秘书。
“不是裔总,是宋秘书……”
“咦,车里好像还有一个人?”
“还有一个?谁?”
karen手中慢慢的转动着红酒杯,她在来之前就知道,这场宴会,他会来。
在车门开启的那一瞬,karen拿着红酒杯,转身。
三年前她离开四方城的时候,是春天,如今也是春天,时间重叠,一切都仿若昨天,可实际上却隔了太多太多费尽千辛万苦也跨不过去的东西。
推杯换盏一席后,裔夜杯中的红酒几乎是没有怎么动过,如同众星捧月一般的坐在沙发上,跟市局的人和几名老总闲适的谈着什么。
深蓝色的西装,暗红色衬衫,酒红色领带,剑眉朗目,脸若刀削,似乎什么都没有变过。
或许岁月格外的厚待一些人,karen是,裔夜也是。
三十岁左右的年纪自然是有着二十来岁无法比拟的成熟和深邃,裔夜的轮廓更加分明,那双眼睛,深深的一片,黑湛湛的,什么都窥视不出。
满厅的金华都跟他格格不入,却又好像天生相融。
她在国外康复治疗半年,触手到华尔街三年,她用近乎透支生命的虔诚在搏,为的就是有足够的资本回归,将曾经的恨意和屈辱原封不动奉还的同时,问上一句:裔夜,午夜梦回,你睡得安稳吗?
不过,不管你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到底,是你和盛媛雪欠了我的。
没道理,我被你的心上人害的几番九死一生,你们却你侬我侬快活的活着。
两条人命,总不能,一切的痛苦都由我一个人来受,这未免有些……太,不公平。
“方少愿意做我的舞伴吗?”她巧笑倩兮的模样,为一向寡淡清冷的眸子点染上了几分的媚色,没有男人可以轻易拒绝。
方君乾放下手中的酒杯,大掌扣住她纤细的腰肢,“……乐意之至。”
karen慵懒而随意的勾了勾唇,温温凉凉的浅笑,长裙摆动,裙角在空中划出优雅迷人的弧度。
两人都是外形极佳,再加上方君乾京圈贵公子的头衔,顷刻间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
不知不觉中周围的人都停下了手里的动作,静静的看着场中央的两人,灯光打在两人的身上,如同一幅泼墨倾城的水墨画。
方君乾扣着她的腰肢,karen以一个高难度的下腰动作,眼波流转间媚态横生。
她很想要知道,一个已经死掉的前妻出现在他面前的时候,堂堂裔总是惊讶呢,还是惊恐?
她,很期待他看过来后的神情。
几分钟后,毫不意外的,谈话间歇的裔总在听到鼓掌声的时候,视线瞥了过来。
一时间,四目相对,她唇畔含笑,眼神却找不到丝毫的温度,而他瞳孔骤然紧缩,手中的酒杯掉落,嫣红的红酒洒了一地。
周遭喧嚣的环境似乎在一瞬间变得鸦雀无声,他死死的盯着舞台中央热舞的女人,久久移不开视线。
他的失控旁边的不少人都察觉到了,众人都很疑惑是什么人能够引起裔总这么大的反应,甚至连摔了酒杯被都无法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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