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紫染在南宫忆飞身上了方台时便注意到一侧帝释天几人的到来,心中舒了一口气,她可没把握在这么多人面前拉走一个小孩子还救走一个大男人。
南宫忆的小身子在听到底下本地人的催促时,极快地喘了几下,声音清亮地继续说:“爷爷,你们如此断定我的果果是妖孽,有证据吗?”
族长此时却是有苦难言,他突然发现自己说不了话也完全动不了!
族长艰难地挪动着自己的眼珠子想要示意一边的壮汉自己快去请人,壮汉却似乎没看到一般,因为他们二人一早便被南宫忆点了穴。
“没有证据你们如何断定我的果果是妖孽?”
南宫忆朝着台下的本地人大声地说道,这还是自己娘亲教的,在说话时注入一丝内力,声音便可宏大清晰。
台下有年轻人立即就叫喊道:“妖孽便是妖孽,哪有那许多证据!你们这外乡人口口声声地说这妖孽是你的朋友,莫不是你们也是妖孽!”
南宫忆生平有三恨,一恨他人说自己娘亲坏话,二恨他人说自己是没爹的孩子,三恨他人欺辱自己的朋友。
那个年轻人很不幸地犯了两条禁忌,南宫忆仔细地将这人面容记下,等到他救下果果之后再去教训这人!
“没有证据吗,你们便要烧死一个活生生的人,你们当这王法何在,当这律令何在?”
南宫忆缓缓地盯着台下的最近的几人,嘴角勾起一丝残忍地弧度,他并不介意见血。
台下的人被问住了,这才想起这次要烧死妖孽完全是在族长的带领下进行的,并没有报备官府,若是到时官府追究起来……
南宫忆嘲弄地看了看底下的几人,继续朗声追击:“我既然能说这是我的朋友,便是有证据,若是你们再不拿出能让我信服的理由,呵呵,我已经通报了官府,相信他们很快便会到了,若是你们执意要烧死我的好友,我定会给当朝皇帝投递沉冤状,让你们血债血偿!”
底下一片寂静,只有火把静静燃烧时火星的崩裂声。
他们被吓到了,不是被官府的人快要赶到吓到,而是被面前这个小孩子的气势以及话中的沉冤状给吓到。
本朝自太祖始便为天下人设立沉冤状,任何一人在任何自己或者亲朋受到冤屈以及不公正的对待时便可到达京城向皇帝投递沉冤状。
因出现有人鱼目混珠,故而在在投诉沉冤状时需要先滚三块钉板,再过一片刀山,最后才是最最吓人的,喊冤人需要在身着单衣受鞭笞五十。
这个小小的孩子为何如此愿意为了这个妖孽做这些事?
“他就是妖孽!我婆娘就是被他伤了,这会儿还在床上躺着呢!他的眼睛还是红色的!你这小孩子赶快下来,莫要破坏了我们的祭祀!”
最外围的一个汉子大声嚷嚷道,本地人纷纷给他让开一条道路。
“对!那妖孽眼睛是红色的!我亲眼看到的!”
“杨家大娘也被伤了呦,那被抓得!”
有亲眼目睹了“妖孽”伤人的农户纷纷附和道。
最开始那个农户走到最前面吗,和南宫忆对视,质问:“那妖孽面色发青,眼睛发红,见了人就随便乱抓伤人,不是妖孽是什么?”
陈紫染在这个农户出现前一直都是很满意南宫忆的表现的,但是此时此刻南宫忆涨红了脸的模样却是让她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忆儿果然还是太小了啊!
南宫忆在台上不知道该如何反驳那人,面色通红,额头上的虚汗也越来越多。
台下农户见他这样,原本的情绪再一次上扬,叫喊着一定要烧死妖孽,情况已经有些失控的迹象,若不是那族长还在台上一副沉思的表情,说不定很快就有人会冲上台上去。
陈紫染和帝释天几人对了对眼神,刚准备动手便听见一个陌生的声音在最外围响起,陈紫染一个眼神示意帝释天几人先不要动手,看看情况再说。
“你们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小娃娃有意思?”
来人一身玄色劲装,面容十七八岁的样子,一双桃花眼微向上挑,身旁还有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皱着眉头不屑地看向一边的村民。
“你们外乡人烦不烦!我们处理自己的内部事宜!不要你们多事!”
有农户对于外乡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打断他们的活动很是愤怒,挥舞着手中的锄头就朝那个中年人跑去。
谁知锄头在离中年人三尺时被一个打转给拧到了地上,农户一屁股摔在地上,中年人弯腰做了个揖,嘴里连连自谦道:“一时没注意好力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说完还主动把人拉起来。
“其实,我觉得那个小孩子说得没错。要知道若是无故烧死人,律法可是一视同仁,并不会因为你们的风俗而网开一面,杀人重者以命偿之,轻则流放千里,更何况你们所说的原因,想来是并不了解这世上还有修炼一说?”
中年人话一顿,“想来你们不知道也不碍事,我和刘知县是旧时好友,他亦是见过修炼之人的,待到他来时我们可以继续商讨。”
听到这个外乡人认识当地的父母官刘知县,有人当即就着急了仍旧嘴硬地嚷嚷。
“什么修炼不修炼的!那就是个妖孽!”
中年人很是无奈地笑了笑,认真地环视了一遍,指了指台上的南宫忆和被绑着的妖孽二人,“若我说,我能治好那人呢?又当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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