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可而止？”他见我不动后，将头枕在我的肩窝，低沉的话语让我整个人都有些酥麻。
搂着我腰肢的手，又一个用力的时候，我禁不住的绷紧了身子说：“我…我我我，我对你该说的话都已经说过了！你，你就不要再这么逼迫我了好吗？我们俩真的不可以、不可能、也不行啊！”
听到我如此肯定的言语，他忽然没了声息。
黑暗中，就那么安静的从后面抱着我。
而房间中，似乎是拉上了厚窗帘，漆黑的让人无法看清任何东西。
在那种黑暗里，只能听见林宇森枕在我肩膀时，那微弱的呼吸声。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我们两人谁都没有说话……
慢慢的。我渐渐明白过来——他其实是在等我安静下来……
良久，我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手轻轻的放到他的手背上，安静下来的说：“好了……放开我好吗？”
“莫子瑜，你知道我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你的吗？”他轻声问。
其实，我是知道的。在美国的时候，我听他用英语说过，但是他是不知道我会英语的，所以这会也不能说知道的吧？
不等我想到怎么回答的时候，他的手忽然动了一下，就像是按动了什么遥控器之类的。
而后。一束光忽然在左边的墙上亮起！
那束白光照亮了墙上的照片，那张大大的照片，竟是我第一次来帝都参加走秀时的照片？
那时我只有十八岁，瘦弱的都有些撑不起那巨大的服装。
“你……你不可能那么早就喜欢我。”我说。我比他大六岁呢，我十八的时候，他才十二好吧……
“呵。这是我搜集到的，你最早的一张照片，下面这一张是我认识你时候的照片。”他说着手又轻轻的动了下，紧跟着另一张照片亮起，那是我第一次商演的照片。
如他所说，是他读初三时第一次见到我的那场商演。
“你…你那时候才上初三好吧……”我说着。语气不自然的就变小、变温柔了。
不知道为什么，那刻骨头都有些软了。要知道，那会他也只有十六岁而已，想象着他能从十六岁到现在一直都喜欢着我，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竟然还有种小开心……
“对。我15岁就喜欢你……”他说着，搂着我一点点的向前走，又是一张照片亮起，“这是你最失败的一张照片。”
“好丑啊……”我看着自己的照片说，那张照片是个卡通主题，因为当时我脾气太倔。得罪了化妆师，结果给我化了个小丑的妆，“这么丑你挂着做什么？”
“呵，我也不知道，就是想挂……”他说着，又开始按动按钮。
一张、又一张；一张、再一张……
当我看到那么多照片的时候。我自己就感觉自己仿佛陷入了回忆的旋涡。
当看着那么多照片，一张张闪现的时候，我不止感觉到了林宇森的用心，我更感觉自己的心在一点点的融化……
好多好多的照片，好多好多的爱……
当那么多的照片都点亮后，整个房间的布置也已经看清了。我们所站的位置。正是客厅中央，四周的墙壁和门口处的博古架上，全都是我的照片。
影视墙上，在所有照片的最中间，有一张如众星捧月般的巨大照片。
那张照片占了整个墙面四分之一大小的照片，只是此刻被黑布遮挡着没有打开……
他牵着我的手，走到那张照片跟前。
我好奇的伸手要掀开看看是我哪张照片的时候，他忽然按动手上的开关，整个房间瞬间再次黑暗！
“掀开这张照片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他语气忽然变得很温柔，缓缓道：“最近，我一直都在强迫着你。但是，这一刻我不想再强迫你。”
“真不强迫我？”我有点儿不放心的问。
“呵……”他轻笑一声，哪怕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我也能清晰的感知到他已经笑的露出了牙齿，“莫子瑜，我不强迫你。但我是在很认真的问你，也希望你发自内心的告诉我答案。”
“别问我爱不爱你好吗？”我仿佛具有了提前预知的能力。
他听后，却轻轻的攥住我的手，正面靠过来后，近在咫尺的问：“发自内心的告诉我，你爱不爱我？”
“宇森。我们……”
“爱，还是不爱？”
听着他的问题，想着刚才那一幅又一幅的照片，我的内心再次焦灼起来……
我真的不知道怎么说了，看到这么多照片的时候，我的心早已经被融化了！
我也是个女人啊！
有哪个女人能拒绝这样一份深沉的爱！？
又有那个女人。不会对一个如此深情的男人心动？！
可是，我怎么可以……？
我试图拽开他的手，但是他的手攥的我紧紧的！
我感觉自己急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子瑜……”
“你爷爷知道你喜欢我啊！你爷爷知道你很早就喜欢我了啊！你爷爷还跟踪过我们！他知道我们两个去过美国！他都知道，他都知道了！你让我怎么回答你？你让我怎么回答？宇森啊……你爷爷都知道了……他都知道了！”我说着，眼泪禁不住的就流了下来。
当我说出这些的时候，我知道，我们之间真的结束了……
“傻瓜……”黑暗中，他的语气依旧那么漫不经心。
“宇森，我们不可——”
“——哒”的一声，不等我说完的时候，旁边那张巨大的照片忽然亮起……
林宇森伸出长长的手臂，拎起一角轻轻一抖，那巨大的黑布便开始缓缓下落……
——高举火炬的自由女神像……
——求婚的海湾广场……
——广场栏杆处正在拥吻的我和林宇森！
“我刚从美国回来，爷爷就拿这些照片警告过我了……不过，你说我爷爷派过去的间谍是不是学过摄影？”他微笑着很是欣赏的看着那张照片，而后慢慢回过头，眼神中透出一股让人莫名安稳的邪气时，一把将我搂进紧了怀里。凝视着我：“莫子瑜，当我顶着巨大的压力爱你时，我不求你做出多么大的牺牲或努力……我只想听你说一句——”
“——我爱！”我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了他！
当我贴上他的唇时，当我清晰的感受到他那种肆无忌惮的爱时，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溢了出来。
那刻。当真是恨极、又爱极了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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