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期末，姜于端来得次数就少了。考试顺利通过的他，好像也参加了不少颁奖晚会。医学院的实验考试实在太难了，纵然是她，天天泡在图书馆，也感觉到难度。
前段时间老师又看她表现很好，硬是邀请她进入实验室了，病理的项目一如既往地复杂。
关上电镜，又检查了培养基，关上冰箱门，打扫完实验室。学姐跟她一起出了门。
“下雪了。”学姐这么说。
京城比临湖冷得多，暖气已经开始供应，可惜俞春秋经常被弄得感冒。
“是啊，学姐每年就毕业了吧。”
“嗯，最后的时光了。”
“打算读博吗？”俞春秋问着。
“不读啦，压力太大了。”学姐摇了摇头，“和你们这种越级天才不能比啊，我读完研都二十六了，考京大还复习了一年。”
学姐比出一根手指，摇摇晃晃。
“京城，不好生存啊。”学姐叹气，“家里的小医院也挺好的，现在竞争得厉害。”
俞春秋把围巾裹了裹。“是啊，不太好过，想去过好的医院，都得要博士学历。”
学姐抓起地上一把雪，搓成球，“嘿，你才大一，考虑那么多干什么，好好学习哈。”
俞春秋躲避不及，被雪球砸中，呆呆地望着学姐。
“我说得，你以后肯定厉害地不得了，不怕。”
俞春秋愣了两秒，冲学姐笑着，跑过去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看那是不是有个人？”学姐指着路灯下的影子。“这么晚了在那里干什么呢。”
俞春秋对身形了然于胸，等走到身边，自然地对学姐说，“不知道唉，怎么有人那么傻，大冬天在外面站着。”
“唉唉，小声点，被听见怎么办。”
姜于端捂着厚重的口罩，又围着厚厚的围巾，看着像是大病初愈的人才有的装备。
“可惜哦，已经听见了。”
他走过来，甜甜地跟学姐打招呼，“学姐好啊。”
“哦哦哦，你男朋友是吧。”学姐反应过来了，“那你们玩，我先走了。”
姜于端捂的严实，眼尾红红的。边咳嗽了两声边和学姐说再见。
“怎么了？生病了？”
“有点吧，不知道被谁传染上了。”姜于端并排走在俞春秋身边，“应该不会传染给你吧。”
俞春秋思考了一下，“传染性的感冒分病毒性…”
“好好好，不说这个了，我们去吃火锅怎么样。”
“好，对了，考试都过了吧。”
“过了过了，什么都难不住我。”姜于端哼哼两声，又咳嗽了两下。
“很严重啊，去医院了吗？”
“去了，开了点药，过几天就差不多了。”
俞春秋本来还想说些什么，姜于端拉着她，把她塞进了车里。“放心，驾照拿到手了。”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开着车，一气呵成地发动，“系好安全带。”
“嗯。”
火锅吃到一半，姜于端食欲很差，就挑拣了几个自己喜欢的菜品，就坐在那里喝果汁。
“一会去医院看看吧。”
姜于端凑近俞春秋，“大医生不给我看看病吗？”
俞春秋摊手，“很抱歉，专业知识技能差的远。”
终于是执拗不过俞春秋，坐在医院的他还不时拨弄自己头发玩。
“头疼吗？”
姜于端摇摇头。
“就是咳嗽的厉害是吧。”医生快速地码字，观察情况。“这样吧，你咳嗽挺厉害的。吃药了吗？”
姜于端报出药名。
“挂点滴吧。”医生写完药方，“去输液大厅等着吧。”
医生他又喊了个名字，进来个护士，看着不高，却给人一个干练的感觉。可能是俞春秋的错觉，她感觉这个护士一直盯着姜于端看。
不是欣赏美貌的观看，是像确认的打量。
“我给你打点热水喝。”俞春秋起身，拿起纸杯，接了杯热水。“怎么说，多喝热水还是有好处的。”
姜于端慢悠悠地接过，“谢谢啊。”
“…”
两个人互相调侃着，护士端着药品进来了。
“要做皮试。”那护士拿出针剂，“这个是必要的。”
“嗯好。”
又等了一会，药物测试没有什么副作用，姜于端也因为疲倦小憩一会。
俞春秋还是感觉到被注视。等她环顾四周，只有几位病人同样的打着点滴。
她因为自己多想了，却撇见护士站的那位护士，极速地低下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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