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寒喧一阵坐定。独孤举杯:
“贤弟请”
王勃举杯相迎,闻一闻抿了一小口。用舌尖卷了一下,入口绵软,米香浓郁并不剌口。
独孤笑问:
“怎样”
王勃点头赞道:
“不错,两年陈酿姜米酒,”
独孤笑道:
“贤弟多才,这的确是前年所陈固城佳酿,”
然后又指了指盘中桂鱼问道:
“贤弟尝尝这个怎样,”
王勃也不客气,夹起中间翻开的一块,洁白如玉,送入口内嫩爽甜香,连声赞道:
“不错,不错,鲜嫩软糯”。
独孤又指了指醉虾笑道:
“贤弟可是最爱这个”
王勃笑而不语,夹起一只尚在活动的湖虾,捏头去尾露出中间一段虾肉玉质清透,送入口中,弹嫩爽滑冰凉清香。
王勃这才接道:
“还是哥哥了解,我年少时曾去过瓯江,当地土人喜爱生食,他们将江蟹切段,淋以蒜未老酒,味道奇鲜,还有一个叫做血蛤的贝类,生吃血肉,吃完以后双手染满蛤血,初时不敢食,食过之后便不能停”
说完之后俩人又是哈哈大笑。
两人边吃边聊,不知觉一坛十斤米酒已经下肚。
初时不觉怎样,后来说话舌头打转,王勃知道已经喝多。
起来向独孤道:
“哥哥,今日已经醉了,我先歇息去了,明日再来陪哥哥说话。”
独孤知道这酒厉害,后劲大。起身说道:
“贤弟,我也不胜酒力,你且慢点,我叫个下人伺候你去,”
王勃摇手道:
“别,别别,我喜欢清静,只要有人在外走动,我便睡不好。还是我一个人走去。”
独孤转头对下人说道:
“你们听到没有,任何人不得随意进出西院,打忧我贤弟休息,那个要是不听,你们给我小心。”
王勃便一个人摇摇晃晃,借着星光回到白天所歇之处,瞎黑摸着床头便睡。
二日午后方起。有仆人打来清水净面洗漱对王勃说道:
“家主让我告知公子,他本想中午和公子再聚,知道公子昨晚醉酒,一时难以起来,没有再等公子,现在亲自出府按排游船去了,准备明日和公子一起乘船游湖,晚上就在船上饮酒相陪,因怕下人按排不周,故而亲自去了,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并说这里就像自家一样,可以随意玩耍。”
王勃听他这样,正巴不得。
昨晚那酒实在厉害,早上时还在头晕眼花,浑身无力。
听他讲完,对仆人道:
“替我谢谢你家老爷,昨日醉酒实在献丑。让他不要太费心,我俩不是外人,随意就好不必讲究。”
仆人应声出去,一会送来稀饭,肉包,馒头,油条几种早饭,王勃肚内尚还在闹,只捡了一个馒头卷上油条吃了一回,喝了一碗稀饭,其余都让拿回去,告诉他们不用伺候,喜欢一个人清静一点。
下人点头称是,收拾完东西退了出去再不敢进。
早饭用罢。王勃呆在屋中稍显闷热。思量着出去走走,散散余酒,也想找个荫凉之处避避暑气。
看天色日偏中午,应该是午后。要往那里去呢!忽想起那个角门。昨天看着像个花园,里面应该有遮阴之处。往前走过角门,看看果然是一个好地方。
迎着角门是条鹅卵石路,刚好能容一人通过,青翠的细竹密密麻麻挤满两边,穿过竹林现出一片假山,绕过去是一条廊桥,弯弯曲曲不知通向哪里。
上了廊桥,见两边种满了各种名贵花木,牡丹、月季、杜鹃、桂花、水仙,茉莉,扶桑,诱球等,还有成片的蔷薇依附着墙面争奇斗艳。高大的树木女贞,石楠,香樟等遮天避日。
顺廊桥转了两转,前边有个荷花池子十来亩大,边上有个凉亭与廊桥相连,转弯处有一片竹林,走得近前看到亭子里摆有一个圆木实桌,四只木凳。
此地正好可以避暑,便踏步进入亭内,迎湖在凳上坐下,去观那景致。
微风徐徐吹来,池内的莲花荷叶也跟着摆动几下,好似甚不情愿,像是风儿打忧了休息一般,动一下就止住了,懒得再摇。
偶而水面波动一下,接着又有更大的水花响起,掀起阵阵涟漪打破了寂静的空间。
王勃看了一会,突觉阵阵睡意,打了一个啊哈!便在桌上伏下。身后突然响起急速的脚步声,一阵女子的欢笑声传到耳中。
忙回头时,见有俩人跑至跟前。一个丫鬟打扮的落在后面,一个小姐模样的跑在前面,手里捧着一把茉莉。一袭白纱衣裙,腰中系着兰花丝绦儿,低挽着发簪青丝云髻,瓜子的小脸白皙柔嫩,粉黛樱鼻。眉飞色舞的正往里冲。
跑的正欢,忽见里面坐着一个男人,被吓得“啊”的一声尖叫,掉头就跑。王勃也被她”啊”的一声,吓得一个激灵,如耳边炸了一个响雷,浑身一抖,登时睡意全无。
那小姐往前跑了几步,突然停下,拽住回跑的丫鬟,扭回头来打量王勃。王勃被她一惊一乍,弄得莫名其妙,呆呆瞅着没动。
四目相视,王勃看清了来人面容,大概十七八岁年龄,身材纤长,面容甚是美貌,肤白脂凝,脸色润红而俏丽,正侧身回眸,疑惑地望着自己。
王勃觉得有趣,微微冲她笑笑,这一笑不要紧,她竟转过身来探头探脑地问:
“你可是子安哥哥。”
王勃被她一句“子安哥哥”,弄得胡涂,没做理会。她上前一步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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