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鱼滑，去皮、骨、刺，只取腹部软肉剁成糊状，捏成小肉球，佐以高汤细火慢炖。
入口滑腻，满嘴鲜美。
由此可见，这顿饭莱曼是下了心思的。
酒有好酒，宴有好宴。
哪怕知道一家制片厂的老板会如此安排，必有所求，也是让弗兰克-米勒颇有暖意，而且《侠影之谜》他也看过，深受他作品的影响，心里瞧着也乐意。
他今年已经48了，就如他自己说的，“我的职业是编绘漫画。工作就是虚构出坏蛋，想象各种邪恶的人、甚至恶魔。当然，也有英雄般的救世主。”
但在他的世界里，救世主未必就是终有好的归宿。
弗兰克-米勒的作品里有的最多的应该是悲剧英雄，所以他才会说诺兰这版的《蝙蝠侠》很不错，因为塑造了一个有血有肉有迷惘的蝙蝠侠，布鲁斯-韦恩是英雄，但他不是神。
莱曼等服务员收拾好出去，才道：“我跟扎导过来是为了《300死士》的，你应该见过他。”
弗兰克-米勒看着很有西部牛仔的风范，视线总是坚定。
他放下咖啡，取纸巾擦了擦嘴唇，脑中已经将自己所知道萤火虫影业的事全都转了一遍，“是你的公司要制作吗？”
“先生是觉得我们不能成功？还是没有这个资格？”莱曼反问道。
“我其实并不希望自己的作品被搬上大银幕，电影和漫画终究是两个载体，怎么样都不可能完全还原。”弗兰克-米勒确实是个固执的人，要是一般的漫画家听到制片厂想改编，为了钱，或者为了名誉，甚少有拒绝的，但弗兰克的拒绝是出了名的。
无论是《罪恶之城》还是他别的作品，改编版权能留到现在，本身就一直在拒绝。
要知道，一些受欢迎的小说都基本被各大制片厂拿下版权囤积，弗兰克-米勒的漫画可是一直口碑不错，很多人都动过心思。
那就是即使不拍，花点小钱买下版权也是好的。
但，他们全都没能做到。
弗兰克回忆道：”我很小的时候看过一部讲斯巴达温泉关战役的电影，后来走上漫画创作，从九几年开始，我就为《300死士》搜集资料，想还原儿时的那种震撼，所以，我是不能容忍自己的作品被改编成类似《特洛伊》之类的好莱坞大片，傻傻的为一些可笑的东西服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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