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依依睁大了眼睛,望着从天而降的这个神秘男人,一顶黑色的帏帽将他的整张脸遮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的衣摆随着风微微飘扬,说不出的清雅和神秘。
苏依依微怔的瞬间,他已是快速牵了她的手,然后向着另一条巷子跑过去。
握着他温暖的手,苏依依已经感觉到了他是谁。
心里没有排斥,任由他牵着。
三人一行快速地穿过了巷子的尽头,从另一条街道走了出来。
这时候,高高的院墙前面出现了一扇陈旧的小门。男人将小门推开,带着苏依依从这扇小门穿进了一间小院之中。
男人立定,然后掀开了帏帽,露出了含笑的俊颜。
苏依依睁大了眼睛,惊喜地唤道:“二哥!丙真是你!”
翠桐最后进来,她将院门关严实了,喘着粗气。
看到月治清,稍感意外,但很快露出惊喜的笑意,连忙蹲福了下来行礼。
“奴婢见过二殿下……”
月治清虚扶了一把,叮嘱道,“不要这样,不要暴露我的身份了。”
转头对苏依依问道:“对了依依,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
从东越到这里,变故还真不少。
苏依依脸色微变,她长叹了一口气,“说来话长,一言难尽,容后再慢慢叙述。不过二哥,你怎么也会到西芜国来了?”
月治清苦涩地一笑,“我来寻一个故人,只是听别人说起她在西芜国,来了这么久,一点消息都没有。”
故人?难道是情人?苏依依没有再追问。
只是腹诽着,突然莞尔一笑,“哥哥你今日真是威武啊!一场英雄救美可让妹妹我大开眼界。”
苏依依靠近着月治清,能闻到他身子浓重的男子气息,虽然明知是亲兄妹,可是这个距离仍旧让她心跳的速度快了一点点。
好在月治清并不觉察,只是轻轻拍了拍苏依依的肩头。
“呵呵,又取笑你哥哥,你这顽皮的性子啊。等哥哥这件事情办得差不多了,哥哥带你回去。到时候,可能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了。”
“哥哥所谓的麻烦是不是指我与卫子风的婚事?”苏依依直爽地点破了,在她看来,这卫子风倒也不是一个危胁。像个榆木疙瘩似的男人落在她的手里,吃亏的人绝对不会是她。
月治清清逸地一笑,“当初哭着闹着不同意的人难道不是你?怎么闯了一趟九千岁府之后,整个人性子大变,越发胆大包天了。对了,我记得离开东越国的时候,翠桐还没到东越,你们是什么时候汇合的!”
月治清也只是随口一问,苏依依笑道:“说来好笑,你走之后,那卫子风居然找来了。翠桐,你给二殿下解释一下。”
翠桐脆声应了一声“哎!”然后一五一十地将从月曜国发生的事情,慢慢讲到了他们来到东越国的事情。
月治清点了点头,突然话题一转,便严肃地问道:“我在街头到处看到缉拿你的告示,你犯了什么事?”
苏依依也十分头疼,要不要把中蛊毒的事情告诉月治清呢?他会不会冲动地闯到皇宫,然后找南宫无俊打一架?
再或者他回到月曜国,调兵前来攻打西芜国。
想着想着,苏依依突然觉得很迷糊了。
她思虑了一翻,并没有回答月治清的话,转头对着翠桐说道:“你到外面买些吃食过来,我肚子好饿。”
也是,她们早上虽然是吃得饱饱的从雪府出来,但经过这一闹腾,此时已过了晌午了,肚子正咕噜着。
她又是朝延要缉拿的要犯,有事没事不敢随意在街头酒厩抛头露面。
翠桐听完后,面露忧色,小声地嘀咕道:“公主,奴婢身上没有银子了!”
“哎,也是!”苏依依惊叹了一声,然后从衣袖之中拿出来一对耳坠。
这对耳坠是黄金扭丝的如意状,上面还镶嵌着一对蓝宝石,价值应该不菲,这是她顺手从雪柔若的首饰盒里给牵来了。
“这耳坠,你先拿去当了吧!”苏依依将这对耳坠递给翠桐。
月治清连忙伸手拦住了,他从荷包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翠桐,“耳坠不要当了,拿这个去吧!”
翠桐面露喜色,连忙接过银子,从后门再出去。
月治清的眼里满含歉疚,“是哥哥不好,没有保护好你,弄得你现在狼狈不堪。堂堂一国公主,竟然沦落得连一两银子都拿不出来,唉!”
苏依依见翠桐已走,便是牵着月治清的手,在院子里的一张小椅子上面坐了下来。
“嗨,哥哥不要难过了,我吃点苦也许并不是坏事。正所谓,天将大任如斯人也,必先苦其心智,劳其筋骨……所以我想成大器,就得学会不怕吃苦。”
苏依依滔滔不绝地长篇大论忽悠了一翻,然后话峰一转,笑着问道:“哥哥,你可知道,中了蛊毒有什么办法解,我一个很要好的朋友被人下了蛊。”
月治清蹙眉,“这要看什么蛊了,不过大多数的蛊只有下蛊的人才能解。”
月治清稍微思索了片刻,“我有一个朋友,她医术高明,兴许她能解蛊。”
说到这里,他眼里闪过一丝忧郁,声音低沉地说道:“可惜我现在没有办法找到她,如果能找到她,你的朋友也是有希望的。”
苏依依听出来了,这难道是他刚才提到的故人?
不过听他这么一说,苏依依的心里又燃起了希望的小火苗。萎靡的心情顿时变得十分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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