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脑子里有一个声音在说话，我感觉自己快被取代了。”
穆沉舟薄唇动了动，眩晕感让他无所适从。
“明白了。”
秦念了然点头，将检查用的医疗设备放回药箱，便开始给穆沉舟配药。
由于穆沉舟之前犯过一次病，为了防患于未然，她在事后准备了镇定类的药物。
“先把药吃了，五分钟后开始输液，你睡觉，我给你清理伤口，等伤口清理完，破伤风估计就能到了。”
秦念简单的说了下流程，等穆沉舟把药服下，她便把配好的吊瓶拿了过来。
“他……不会出来吧？”
见秦念把准备工作做好，穆沉舟小声问了一句。
秦念虽没看他，却能感觉到他此刻很害怕。
“难说。但我尽量让他不出来。”
穆沉舟的这种状况，比上次棘手。
因为主、副人格交锋，证明病情在加重了。
但概率不高，而且根据刚才她检查的情况来看，穆沉舟精神状态并不稳定。
要不然副人格不会和他正面交锋。
“对不起，我……又一次打扰你休息了。”
看着秦念秀眉紧锁，穆沉舟心里更害怕了，但更多的，是心疼这个半夜爬起来给他治病的小姑娘。
秦念眼帘微掀扫了他一眼，“客气什么？你是我的病人，我给你治病不是应该的吗？如果你实在觉得过意不去，就当我还你人情喽？”
前世她做临床的时候，可没少熬通宵。
因为医院有医院的规矩，医生得有医生的职业操守，她不可能给医生这个职业抹黑。
再者，她也清楚穆沉舟为何道歉，说白了就是心疼他呗。
但她是他的主治医师，从答应他那一刻起，她就没有退路，而他生病也只能选择找她。
所以，这也就是为什么他向她道歉的时候，语气会显得不足的原因。
从认识秦念开始，穆沉舟就知道秦念活得特别通透，可听到‘人情’二字以后，他内心极不舒坦。
他其实很希望秦念把他当成自己人。
但不管他怎么做，秦念对他都持有疏离的态度。
就在他准备再说些的什么时候，秦念将他左手抓了过去，“该输液了。”
穆沉舟哑然了两秒，旋即应了声，“好。”
之后，两人再没有交流，秦念给他输上液以后，便给他右手清理伤口。
等伤口清理包扎完，她这才跑去客厅向穆月凝说明情况。
穆月凝起先不理解穆沉舟为何有‘双重人格’，可在听了秦念分析以后，她渐渐平静了下来。
“你们先回去吧，明早再过来看他，这儿有我守着。”
她作为医生，自然得时刻关注穆沉舟的病情。
而但穆月凝和傅衡作为家属，在这儿呆着真没多大意义，关键她这儿没地方给他们睡。
穆月凝神色迟疑，“可是……”
“阿凝，咱们在这儿确实帮不了忙，也影响沉舟休息。这样吧，咱们今晚住楼上，沉舟在楼上有一套四百多平的公寓，你要实在不放心，随时都能下来看他，好不好？”
看得出穆月凝不太愿意离开，傅衡轻声哄道。
“行吧。”
听闻影响穆沉舟休息，穆月凝哪怕再不愿意离开，还是同意了。
送走傅衡和穆月凝，秦念并没有关门，而是站在门边等风眠过来送药。
算算时间，风眠差不多该到了。
秦念在门边等了大概五分钟，左侧电梯口传来‘叮’的一声，旋即就看见风眠风尘仆仆的从电梯里走出来，身上还穿着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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