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无意的,兄妹俩的话都让商雪更尴尬了。
不过因着今天的事情,倒也没人说他们。
谁让他们前面有个薄瑾修顶着,又谁让今天主要就是处理商烟的事情呢?
老夫人朝皇甫嫣招招手笑着道:“来得这么迟,做什么去了?”
“我还能做什么呀,不就是找琮琮玩儿去了么。”皇甫嫣凑到老夫人身边,撒着娇道,“臭小子对我爱答不理的,好不容易才哄得跟我说几句话呢。”
“哈哈,还能有你支使不动的人?”老夫人笑着道。
她还是很喜欢皇甫图和皇甫嫣这对兄妹的,虽然皇甫家不缺年轻的后辈,但是皇甫图兄妹俩以及皇甫青,无疑是其中最优秀的佼佼者。
老夫人虽然平时会对商家有几分偏心,有时候对家里的大小事情也睁只眼闭只眼,但在大局上,她绝对是拿捏得最清楚的那个人。
她无比清楚,皇甫家的未来是一定要叫道薄瑾修和皇甫图手中的,除了他们,别无其他人选。
所以她可以纵着家里那些人和事,只要他们不闹到她眼皮子底下,她都乐意当没看见一样。
也可以随薄瑾修心意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当然,她就算想管,薄瑾修也不会听她的。
某种程度上来说,老夫人和薄瑾修之间是达成了一些默契的。
可如今,商烟的所作所为俨然已经触碰到了这个默契的底线,所以薄瑾修找上门来了。
而当薄瑾修出现的这一刻起,老夫人其实就已经放弃了商烟。
从跟薄瑾修寒暄,再到跟皇甫图和皇甫嫣聊天。
这整个过程中,商烟就跪在客厅中央,低着头半点不敢动。
商雪站在皇甫震旁边,几次想要开口,但都忍了下来。
今天这个场合,没有她说话的份儿。
以商烟为分界线,老夫人等皇甫家人是一派,薄瑾修和皇甫图等人是一派。
此刻薄瑾修坐在正位,皇甫图和皇甫青站在他两侧。
老夫人跟皇甫嫣说完话,笑着道:“快回去坐着。”
“哎,好嘞。”皇甫嫣笑着应声,然后起身走到了皇甫图旁边站好。
皇甫震当即就变了脸。
儿子不跟在他旁边就算了,女儿也不站在他身边。
好像他的左右是什么洪水猛兽似的,让他们避之唯恐不及。
商雪更尴尬,皇甫图和皇甫嫣越是如此,就显得她这个后母越是刻薄。
“嫣儿,过来。”皇甫震冷声道。
皇甫嫣压根连个眼神都没有往他这边看一眼,就跟没听见似的。
“嫣儿!”皇甫震气得咬牙,握住扶手的手紧了又紧,“咳,咳咳……”
“老公,你怎么样?”
皇甫震一咳嗽,商雪忙帮他拍着后背顺气,柔声道:“你别动怒,医生说过你不能情绪激动的。”
皇甫震不说话,只看着自己的儿子女儿。
可惜的是,皇甫图从头到尾就只有讥笑,而皇甫嫣则目不斜视,不看不闻。
哪怕他们心里不是不在乎父亲的健康,可在这种时候,他们绝不会弃薄瑾修而回归皇甫家,半点背弃都不可能有,哪怕是一个眼神。
一时间,客厅里只剩下皇甫震的咳嗽声和商雪的说话声。
众人仿佛在等着他们咳完说完似的。
商雪不忍心地看着皇甫震如此尴尬,双眸含着泪,对皇甫嫣道:“嫣儿,你就真忍心你父亲如此吗?你们跟我置气不妨事,可他是你们的亲生父亲啊,你知不知道他其实已经病了许久,只是怕你们担心所以才一直瞒着……”
“别说了。”皇甫震打断了她的话,顺下那口气之后不再看皇甫图那个方向,只微颤着手低声道,“莫要再说了。”
皇甫嫣站在皇甫图身后,听着商雪的话,心里不是不难受的。
可她也只是说了一句:“父亲生病,女儿心中难受。有家不能回,女儿心中亦痛苦万分。可……女儿在外受气,秀展一事差点毁了前途和口碑,父亲却只装作不知道。哥哥几次涉险,数次死里逃生,父亲也闭目合耳。您只倒儿女不孝,您倒是告诉我们,这孝……该如何尽?”
她的声音并不激昂,也没有生气,只是语气越平静,就越代表说出的每个字都带着血。
皇甫震僵了僵,愧疚地避开了眼。
“嫣儿,同他说那么多做什么?”皇甫图抬手揉揉皇甫嫣的脑袋,看向老夫人道,“我们今儿不就是来算账来的么?不管是谁,今天……欠了我们的,一个都别想跑。”
老夫人看看这些人,再看看一直坐在那里没有说话的薄瑾修,微微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事,是难了了。
“瑾修,你说吧。”老夫人看着薄瑾修道,“你们说的那些事,只要有证据,我自也不会偏袒商烟,但……如果没有实证,我也不会听信一面之词。”
“当然。”薄瑾修转头看向皇甫青,“青,拿证据。”
“是。”
皇甫青朝身后司觉等人看一眼,司觉直接将带来的白屏张开,另打开投影仪。
众人看得睁大了眼,想到用这种方式给人看证据的,不得不说薄瑾修还真是头一个。
连老夫人都有些傻眼,这是……让她看电影呢?
皇甫青另外将一沓资料和照片实证放到老夫人跟前道:“这些是我们整理出来的证据,现在投放的是商烟每次动手的视频证据。”
顿了顿,皇甫青有意无意地扫了眼商雪,微微一笑对老夫人道:“这些都还只是备份,至于商烟每次出事后都联系了什么人,说了什么话,我们也是有证据的,不过这些和今日并无更多关系,暂且不表。眼下这些东西,老夫人及诸位看过之后,我们亦会提交有关部门,保证让商烟接受最公正的审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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