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于受尽折磨，才跟着死去。”
季浩然说着，伸手往背后一抽，一柄长刀，随即落在了他的手中。
“说的冠冕堂皇，归根结底，威的还不是先天丹？”
白子岳淡漠的看了他一眼，对他的心思洞若秋毫。
不过，想到先天丹的价值，倒是了然。
冷然一笑，白子岳战意昂扬，说道：“世人都说，先天之上，大不相同。
这种不同，是生命本质的不同，是一种生命跃迁，寿元，力量，实力，远胜过先天之下的武者。
不拘于何等境界的武者，只要没有达到先天，就绝计不会是先天境武者的对手。
不过，我不信。
我命由我不由天。
我倒是想试试，一流高手，到底与先天之间，有着多大的差距。”
白子岳的气势，陡然飙升。
铮！铮！铮！
白子岳手中的长刀，在这一刻似是都感觉到了他心间的兴奋，在发出了剧烈的颤动之声。
气息碾动之间，天地都好似一静，一只飞鸟略过，莫名其妙间，就浑身一僵，从天空中跌落了下来。
“好，好一个我不信，好一个我命由我不由天。
那么今天，我就让你真正见识一下，你与先天的差距，到底有多大。”
季浩然说罢，不再多言，刀光一抖，周遭气机起伏，笼罩全场。
忽然，他动了。
脚步迈出，一步一步，向着白子岳靠近而去。
每一步，都好像踩踏在人的心脏跳动之时的间隙一般，一步踏出，好似闷雷声响，轰然一震。
紧接着，又是一步踏出，周遭所有人，凡是处于百米范围内之人，莫名的捂住了心脏，心中一紧。
咚！
第三步落下，所有人变色，有些人口中，更是喷出一口逆血，显得触目惊心。
“快，快退。”
刹那间，有人惊吼。
强者之间的交战，就算是观战都有危险。
特别是对于许多实力低微的武者来说，更是如此。
许多人，连忙退出到了足足三百米开外，才觉得安全。
“那白公子，能胜吗？”
一老一少两个采药人，其中少年一脸迟疑的问道。
人，总是同情弱者。
加之白子岳之前的一战，确实让少年心中，产生了一丝崇拜之情。
是以，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心间其实是倾向于白子岳能够获胜的。
即便他心底深处也十分明白，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胜？”
老者缓缓摇头，说道：“一流高手，是不可能战胜先天武者的。
这白公子的勇气，固然可嘉，但人是永远胜不了天的。
先天境武者与一流高手的差距，如鸿沟一般巨大，这白公子纵是再强，只要不是先天，就不可能是季门主的对手。
你应该问他，能在季门主的攻势下，活过几招。”
螳臂当车，莫过于此。
老者自己就是一流高手，虽然算不得一流绝顶，却也非常清楚，一流高手和先天境武者的差距，有多么巨大。
少年默然，拳头却不由自主的握紧。
周围其他人，口中也是叹息。
白子岳之前强势诛杀数位一流高手的凶猛，当真让他们都感觉到有些激荡，如今即将亲眼见识到他的陨落，自然也随之产生了几分愁然。
咚！咚！咚！
一步跟着一步，就连虚空，都因此震动了开来，短短七步，季浩然的气势，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巅峰。
气势如渊似海，大气磅礴。
“死！”
一刀斩出。
独属于先天高手的强大意念，深深地锁定在了白子岳的身上，根本没有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
刀光卷起，浩浩荡荡，一股刀光神意，已经如九天银河一般，席卷而下。
轰！
虚空生电，天下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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