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莫真就没影了，一溜烟的功夫，瞬间消失。
行吧，就当是给莫真的跑路费了。
秦三看着这两个年纪已经大了的人，心中忽生不妙：“小姐……您该不会是……”
谢轻谣笑笑；“我已经准备雇佣他们二人了。”
那两个人走了过来，行礼道：“拜见各位掌柜。”
秦三客客气气的笑了一下，随后扭过头来，窃窃私语：“小姐……您……可要想明白了啊……这……这年龄这么大了，怎么干活儿？”
谢轻谣笑笑：“谁说是让他们干活的？”
这老两口是不知道自己的身份的，只想着自己是这个酒楼的掌柜，进来后，弯着腰，谢轻谣也没有什么委婉地，笑笑道：“听闻你们二位是来自广阳府的？”
老妇人笑了笑：“是啊，一直就在广阳府住着，若不是掌柜的叫我们来，我们这辈子可能都没有出过广阳府。”
谢轻谣笑笑，以对待老年人的客气说：“没关系，这一次你们想在京城待多久都可以，我们酒楼包了。”
秦三惊讶的看着谢轻谣，他咽了口唾沫，先不说话。
谢轻谣笑笑：“广阳府的酒楼早有耳闻，闻名大燕，听闻想去之人排队都排不上。我有心接二位来京城，但你们也看见了，我们酒楼的状况并不好，若是长久下去，恐怕连自己的用度都赶不上了。找你们来也不为别的，只是想请教一些关于酒楼的经营之法。”
秦三突然明白了谢轻谣的意思，搬了个板凳，几个人围着坐下。
那个老妇人笑道：“掌柜的抬举，我们谢谢掌柜了……只是，若是说起这个，老身还是想问问，与正街相交处的斜对面那家酒楼……？”
秦三道：“那是青苑楼……也不瞒您说，在没有那个酒楼之前，我们酒楼才是这京城最有名气的，几乎都是人挤人，但就是那个酒楼做起来后，我们酒楼才不行了。”
老妇人点头：“那个酒楼乍一看，却像是和广阳府的格外像。”
谢轻谣笑笑，这话倒是公良文轩说的一样了。
老妇人道：“青苑楼……我们当初是跟着广阳府的酒楼一起做起来的，也算是有经验了，您可知广阳府的酒楼最开始是个什么地界？”
在场几人摇摇头。
老妇人道：“之前啊，哪里是个正午时分……菜市头的地方……”她声音压低了几分。
秦三听了以后，十分震惊。
那个厨子道：“菜市头……不就是行刑斩首的地方吗？”
秦三赶忙嘘了一声，并道：“谁不知道啊，别说话了。”
老妇人笑笑，指着秦三的样子，就道：“对对对，刚开始广阳府那边的人听说那个地界改成了酒楼都是这种避之不及的感觉！”
秦三一讪。
谢轻谣道：“您继续。”
老妇人道：“酒楼说白了走的就是流动生意，若是人人口碑不好，早晚要出差错。因着广阳楼的地界不好，一般百姓不太敢去，但有人敢啊，江湖中人哪里怕这些，故而广阳楼早些年一直都是给江湖人士准备的，之后因着里面清净，又分了贵宾这些，还有许多官家人来，这些都是后话了，再之后，才是普通百姓来。”
谢轻谣听到一半突然明白了意思，也就是说，他们的方向是有问题的。
用现代的词汇来解释就是，他们的酒楼针对的人群，面对的客户就是有偏差的。
秦三也反应来了，立刻道；“对呀，我记着青苑楼不就是这样的吗！青苑楼将自己装点的好，先是许多官员去了，百姓才继而效仿。”
老妇人笑笑：“正是如此，人都是人听人的，上位者若是来的多了，不怕百姓不拍，再者上位者也从来不缺钱，便是一个有身价的人来了，也顶了数十个普通人……”
有身价的人……
呃，自己算吗。
一个宸王妃，天天往酒楼窜……
还有谁说上位者从来不缺钱，乱说话，
老夫人继续道：“再者，您这里是京城，更不全达官贵族，常人不来他哪里都不会去，但是有余钱者，则是根本不在意菜价高低。”
谢轻谣听明白了。
也就是说，他们的经营方式有问题，或者说是从酒楼开张的第一天的选择方式就有问题。
谢轻谣轻声道：“你的意思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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