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媚也没开口说话,只是坐在红木凳子上,低着头。
“你看看你这两年成了什么样,既然跑去做舞小姐,你..你还嫌我们何家的面丢得不够吗?”
何老越说越气,胸膛剧烈起伏。
“何爷,你消消气,这大小姐都回来了,你就别骂了。”男子端过茶递给何老。
“爷爷,你知道我要做什么的,我不能让妹妹就那样无辜的死去,为了那样一个男人,不值得,不值得啊!”嫣媚说起妹妹,眼泪止不住的又流下,在家里人面前,她没有掩饰自己的情绪,任有情绪控制着自己。
“你妹妹的死我也难过,可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这事怪不了任何人,你为什么就是那么固执呢。”
何老此刻也是眼眶泛红,慢慢走到嫣媚身边,大手按在她的肩膀,两人都在默默的承受悲伤。
“如果不是他,妹妹就不会死,她现在还会活得好好的。”
嫣媚一下子站起身,哭红的眼,崩溃的情绪,让她夺门而出。
“大小姐,何爷我去追吧。”男子马上跟了出去。
“哎...为什么要这么固执呢,都已经过去这么久了。”何老默默的坐下,默默的落泪。
对于失去另一孙女,他的心也很痛,可是他是一把年纪活过来的人,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打打杀杀了一辈子,儿子媳妇都死在仇人的刀下,留下两个孙女,现在也只剩一个,他即使风光一世可有什么用呢,连个完整的家庭让他安享晚年都没有。
“大小姐,你回去吧,别和何爷斗气了。”
男子拉住嫣媚的手,不让她再继续走。
“放手,我不回去。”
“为什么不回去,难道你忍心看着何爷年纪那么大了,每天还是孤独的一人生活吗?”
男子紧紧拽着嫣媚的手腕不让她动弹。
“他孤独,哈哈哈...”
她笑得眼泪也留出来,是笑还是哭,男子看着也心疼,想伸手帮她擦掉眼泪,却被嫣媚一把挥掉。
“如果不是他做尽那么多缺德的事,我爸妈就不会死,我妹就不会离开这个家。”
家庭的不幸有时不是来自外在,而是家里的亲人给自身造成的痛苦,那才是挥之不去的恶梦。
“就是他让我们这个家,家不成家,他就是个自私的人。”
嫣媚几乎是喊着出声,把这些年心里的压抑都哭喊出来。
“是,也许你认为何爷是自私,可是我不认为他自私,如果他自私,那他手下的几百名兄弟都饿死街头了。”男子放开了嫣媚的手,痛心的离开。
“啊...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她在黑夜中无助的哭喊,双手紧紧的揪住自己的头发,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让自己好受点,让自己不那么痛苦。
在远离市区的郊区,星星都挂在星空,很多很都,一闪一闪的,却无法带给地面上无助的人们一点帮助,它们在闪动,其实是它们陪着无助的人在流泪。
阮萌菲一夜没睡,天亮了,她等着嫣媚回来,可她一整晚都没回家。
情绪低落的抹干眼角的泪,她穿上来时的那件短裙,外加一件嫣媚的外套,拿起旁边的小便签写下。
“媚姐,谢谢你这几天对我的照顾,我走了,你的衣服先借给我吧,以后有机会我会报答你的,你保重。”
把便签贴在显眼的地方,她两手空空的离开了房子,出门前,她把钥匙放在进门玄关处的鞋柜上。
门关上的那刻,她茫然的看着前面的街道,此刻她却不知道往哪里去,这个城市真的就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一步步的离开,回头望着身后的房子越来越小,她的眼泪滚烫的落下。
市场
“主公,是这里了。”两人没带任何手下,低调的来到了市场门口,译翰楠戴着墨镜看着人来人往的市场进口,这个地方他还真怀疑里面有什么像样的房子可以住。
“走吧。”穿着休闲服装的两人,还是引来人们的注视,他们看起来太高贵了,和市场里来来往往的人们不同。
一路穿过市场里迷乱的巷道,来到了一栋房子前。
“你确定是这里?”译翰楠问站在自己旁边的陈凯民,这房子还真是很不起眼。
“是,主公,地址确实是这里。”
没等陈凯民说完,译翰楠按下了门边一个白色的门铃按钮。
过了一会,一名男子打开了铁门。
“找那位呀!”开门的是阿安,他话刚说完,抬头一看,傻了,嘴巴成了O型,就那样愣愣的看着站在门外的译翰楠和陈凯民,看着两人那抿着微笑的脸。
“少..少爷,是..是你啊!”知道事情已经暴露,阿安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阿安,不请我们进去坐一坐?”译翰楠率先开口,他还是抿着微笑着,看着眼前开门的人真的是阿安,他心里悬着的石头也放下了,有阿安在的地方证明他的父亲也在!
“进进..你们进来吧!”阿安赶紧把铁门敞开。
译翰楠进了屋子,朝四周打量了一番,虽然屋子外面很普通,不过里面还算精致。
特别那个养着鱼的池塘和那个亭子,看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少爷,你们到客厅坐吧,大哥他在楼上,我去叫他吧。”
阿安现在的心里就像揣着一只老鼠一样,上下跳个不停,都不知道怎么对自己的大哥说,这保密工作做了这么多年,他也不知道译翰楠是怎么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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