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成为了这片地区常年驻扎部队的一员,平时经常会因为各种理由交换情报或其他,与茵格接触。
再后来,他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和茵格越来越熟悉,这片漆黑陌生的森林,也因为对方的存在。变得美丽了起来。
虽然这里生活条件不太好,可是他舍不得离开。
因为这里有茵格。
茵格很喜欢唱歌,每当她唱起家乡的那首曲子时。军人都会十分沉醉,不知道是醉在了歌声里,还是茵格的笑容里。
茵格的笑容不知道什么时候,也变得越来越多了起来。
有时候在休息时间,他会来找茵格,也不知道能和对方说些什么,所以大部分时间都是听树妖小姐说着她诞生那个世界的事情。
茵格的过去很无趣,就算来到了地球以后,她也从未离开过这片森林,茵格其实也不太愿意说,关于她来到地球以后的那些故事。
军人猜测这可能是因为茵格在这段时间的经历,可能没有她描述的那么平淡。
但是茵格在说起母树卡巴拉的时候,会是笑着的,所以他非常喜欢询问对方,她过去的那些故事。
就算只是千篇一律的,从母树一个地方旅行到另外一个地方也好。
茵格的同胞们,他们似乎没有太多的娱乐活动,不过这可能是因为他们的每一天都是欢乐的。
在如一个世界般庞大的母树卡巴拉身上,他们没有天敌,没有生活的忧愁,每天睁开眼睛所要做的,就是该怎么开心的度过一整天。
就连一个非常普通的飞高高游戏都可以让他们开心的玩许多年。
茵格的种族是可以暂时离开母树的,她现在不能脱离这片森林,最大的原因还是森林提供的养分不足以让她自由行动。
卡巴拉世界没有重力,一旦离开母树的控制范围,茵格他们就会漂浮起来,在无垠的蓝色天空里,穿梭在云层中。
这就是茵格过去最大的乐趣了。
虽然没有办法理解,那到底是怎么样的一种乐趣,但是因为每次聊到这些,茵格都会笑的非常温柔。
所以军人也乐意一遍遍的去问。
在后来的有一天里,茵格突然问他,每次都让她说自己以前的事情,她也想知道他过去是什么样的。
这打了军人一个措不及防,要知道他从十几岁就入伍了,因为身手还不错,所以混到了一个机密的番队里。要不然也不至于在树妖小姐第一次被发现时,能够被选到中年将军的护卫队里了。
他有什么可以说的过去呢?他没有办法,只能把自己以前的那些任务,尽量的用轻松愉快的口气,挑拣着能说的部分,当做故事一样地讲给对方听。
他说的最多的,还是和战友之间发生的那一些啼笑皆非的事情。
再然后,他就发现,自己已经没有故事可以说了。
这让他感到了一些窘迫,于是在执勤的时间之外,他会和战友们打听一些笑话与段子,在和茵格讲故事的时候讲给她听。
他们的任务是不能和外界有所交流的,所以在战友们都表示,“我们已经被你掏空了,你还想从我这里听到什么?”的时候,他其实是有些沮丧的。
他觉得如果没有这些小故事与茵格分享,那么他和树妖小姐可能就没有别的话题可以聊啦。
没有故事讲,他开始绞尽脑汁地回忆自己过去的经历中还有什么值得称道的事情,在他回忆道自己五岁那年一不小心尿床,被母亲追着打的记忆时。
他看见茵格在笑。
不是最常见的那种,带着一些心事与忧伤的笑容。
茵格不快乐,军人知道,其实这是完全可以理解的,有谁在经历了一切以后还能轻松快乐的笑出来呢。
茵格从来没有从那段过去里走出来过。
他知道,可是他没有办法,他只能让茵格转移些注意力,或者讲一些拙劣的笑话,希望能够让她开心一些。
但是这个笑容里,没有阴霾,带着前所未有的轻松。
当时看着茵格的笑容,军人也傻乎乎的跟着笑了起来,从那一天开始,他们的关系突然发生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茵格开始主动询问他轮休的时间,并且记住他休息的时间表。
茵格开始给他送一些森林里特殊的果子,味道都很不错,她让他把这些果子带回去,感谢那些给他提供了那么多故事素材的战友。
茵格让他教她唱歌,她开始唱一些地球的歌曲。
军人其实不怎么会唱歌,他觉得自己五音不全,但是就算是他乱教的曲子,在树妖小姐的口中唱出来,都是令人惊艳的。
茵格唱歌时,整个森林都会为她和声。树叶沙沙的声音,还有茵格的歌声,是他记忆里最美的画面了。
不久以后,就是那场灾难,灾难之前他找到茵格,跟她说,如果这一次他们都能活下来,就跟她说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茵格促狭的看着他,双手背在身后,和旁边树木连接的腿部根须一摇一摇的,同样告诉军人,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诉他。
虽然好像立了一个惊天flag,但是他从未有一刻对未来有着如此的渴望。
那一天,黑色的怪物如雨一样的掉落下来,随后,他看见了——铺天盖地的树根从地上升起。
这些树根绵延了不知多远,甚至升到了附近一些居民的屋子里,树根纠缠成了一个球形,完美的保护了里面的人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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