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秦一慢慢松开手，灵儿的沉默在他看来就是一种默认，“果然是因为他。”
他笑了声，可是他自己都觉得这个时候是笑不出来的。
灵儿唇动了动，她除了那一句灵儿不愿意以外，很多时候都是欲言又止。
“还真是可怜呐。”女子在上面悠悠然地说道，她眼睛盯着灵儿，一眨不眨，不知道想在灵儿身上看出点什么来。
子苏眉心抽了抽，他眼珠往上转，瞥了眼女子，女子直笑，她身子涣散开，再出现在子苏身子周围，青烟将子苏缠绕。
“汝的小姑娘刚刚可是差点被这位小公子抢走了呢。”
子苏移开眼，似没听见女子的话。
“害怕吗？莫不是这小女娃的心上人不是那位公子是汝？”女子脸到了子苏跟前，贴近他很近，近到她青烟聚集的面容都在涣散，她笑，“难道不是汝，还另有其人？”
子苏一句话没有说，只是他手握成了拳头，所有的情绪都被隐藏。
燕秦一松开手，他看着灵儿，望着她淡淡的表情，和自己对比起来，他方才说出的话就像是笑话一般，他心里竟然升起一股深深的恶意，恶毒的话就要出口，可是他再看灵儿时，张着嘴，话就要从嘴里出来，他嗓子一下又被堵住，没了声音。
他低着头，慢慢松开她的手，他才看见刚刚被自己捏住的手腕上有几道深深的痕迹，就算是疼，她也没有一句说疼的话。
他往后退了一步，又撞得身后的柜子摇摇欲坠，他身侧开身子往旁边离开。
灵儿站在原地还低着头。
“就这样走了？”女子问道。
她的问话没人回答。
女子兴许是觉得无趣，身子在上面散开，又聚合到另外一个地方去。
子苏看着灵儿，手搭上她的头，揉了揉何时看来就格外柔软的小脑袋。
若是她现在露出自己的耳朵，定能看见那尖尖的小耳朵耷拉他着，像是做出了事。
子苏听见楼上的动静，视线没有转移。
灵儿抬起头看他，眼睛里水光闪闪，有点委屈又有点不知所措，是刚刚在眼前一面前没有表现出来的，她拉下子苏揉着自己脑袋的手，看他，“子苏哥哥，灵儿做错了吗？灵儿也不知道怎么办？灵儿是喜爱小哥哥的，小哥哥对灵儿也很好，只是灵儿……”
想让娶的只有另外那一人而已，只有那一个人而已。
子苏：“灵儿没有错，这便是最好的。”
对谁都是最好的。
他不知燕秦一何时对灵儿起了心思，刚刚找到灵儿那一刻，听见了燕秦一的话，他心狠狠抽了下，像是有一根很粗的鞭子在他心上狠狠抽打了下，比做任务时受得任何的伤都要疼。
燕秦一做了他从不敢做的事情，说了他一世都不会说出的话，他只要灵儿好好的便行，至少现在……至少现在她还在身边就行，就这样就行了。
子苏不敢去想，不敢去想要去灵儿答应的话他会是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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