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这钱我和你师母就收下了,家里要是有用钱的地方,你和建国跟我们说一声。”金教授沉吟片刻,把钱接了过去。
“放心吧,老师,如果急着用钱,我肯定不跟您客气。”齐淑芳笑道。
她厨房做饭的时候,金婆婆低声问丈夫为什么收钱,五万块钱给贺建国和齐淑芳还债,出自他们的意愿,他们没想过收回来。
金教授回答道:“他们肯定是顾忌天丽的存在才这么做,我们怎么好拒绝?”
“天丽?”
金教授微微颔首。
贺建国当时收下钱,一是自己有话在先,他不好当面拒绝,怕伤自己老两口的心,二是不想欠薛逢那么多钱一直还不上。齐淑芳和贺建国是夫妻,当然有共识,这笔钱肯定也经过贺建国的同意了。和这两口子生活多年,金教授已经很了解他们的性格了。
金婆婆听完,叹了一口气。
“我们的所有财产都给天丽了,振兴,我们有机会买到好院子给平安做嫁妆好不好?旧时候大户人家的千金小姐都是从落地开始攒嫁妆,平安再过两年就上学了,我们也该准备起来,即使等不到那时候,也能给她留下一笔丰厚的嫁妆,不让婆家小看她。”
女孩子一定要娇养,娇养不是溺爱,而是让她见识广博,不受外来的利益诱惑。
金婆婆虽然在国外生活过不少年,早就没有封建社会的很多想法,但骨子里也残留着一些祖辈传下来的传统,算是去其糟粕取其精华。
金教授想了想,道:“我明白,你觉得我们把财产都给天丽了,我们却跟着建国和淑芳生活,有点对不起他们。其实没必要,建国和淑芳都不在意。不过,我心里早有打算了,用天丽给咱们留的钱买个小点的房子出租,说其他的钱叫我们花了,以后就是见到天丽也好交代,免得让她或者觉得建国和淑芳占了大便宜。然后,再用剩下的钱和我们积攒的钱给平安另外买一个,直接放在平安名下,不叫天丽知道,也别告诉建国和淑芳。平时我带七斤到各个旧货市场逛一逛,以他的名义收藏古玩,以后就平分给他们兄弟姐妹四个。”
这些用余生赚来的东西金教授没想过再给女儿。
除了房子,古玩这东西好处理,放在贺建国家就是贺建国的。
金婆婆考虑片刻,“照你说的办。平安是女孩子,就比哥哥弟弟多一个房子,以后在婆家过不下去了也有自己的住处,不用看婆家的脸色委屈自己。”她可是见过很多夫妻吵架后丈夫直接把妻子赶出家门的情况,所以当务之急就是给平安准备属于自己的房子。
金教授笑道:“当然,咱家既然有条件,那么就给平安做好一切准备,免得她将来找婆家房子狭小住得憋气。”现在国家负责分房,房子小得可怜,连转身的空间都没有。
老夫妻有了共识,很快就付诸行动。
自从金天丽留下钱离开后,他们就时时刻刻注意愿意卖的房子。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他们收下一万块钱并做好决定后的第三天,就买到了位于王府井大街的一个四合院,大约七百多平方米。
这座四合院的位置、面积和建筑都很好,其主人打算出国定居,不想留在首都这个伤心地,要价三万块钱。金教授和金婆婆改变主意,买下来后直接放在平安名下,赶明儿用剩下的钱买个小院子就当是金天丽给钱买的。
既然下了这样的决定,为了不留下后患,金教授提出现金付款。
金天丽当初给的是美金,到了首都银行,只能按照汇率提取人民币。
对方打算过完春节后再出国,收拾东西也需要时间,而金教授和金婆婆不急着搬进来,就先把房子过户,等他们从古彭市回来再来收房子,双方皆大欢喜。
齐淑芳知道金教授和金婆婆买了房子,完全不知房子是自己女儿的。
考试成绩下来了,寒假正式来临,开学日期也确定下来了,她忙着收拾行李准备回乡,金婆婆忽然拿着一封信进来。
“淑芳,有你的一封信送过来,古彭市的,我看像叶翠翠的笔迹,来得可真巧,再晚两天咱们就收不到了。”在古彭市邻里相处这么久,金婆婆也认得叶翠翠及其笔迹,何况信封上明明白白地写着寄信地址和寄信人。
叶翠翠?她寄信干什么?
齐淑芳心有疑惑,拆开一看,顿时暴跳如雷。
好你个沈玲玲,才出来几天啊?居然敢打自己老公的主意,简直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即使没有亲眼见到沈玲玲的行为举止,她也被恶心到了。
回家!
立刻!马上!
带着孩子老人和一堆行李,再快也是第二天才上车,卧铺。
上下卧铺,一家子买了四张票。
齐淑芳不是一个人带孩子,不好意思住乘务员的车厢,只能住男女混住的卧铺车厢。
齐淑芳带着五一、五二睡一个卧铺,挨着的是七斤,下面是和金教授和搂着平安的金婆婆,只有七斤是单独睡,理由是他长大了。
好不容易安顿下来,齐淑芳擦了擦额角的汗,听到有人叫自己。
转头看清叫自己的人,齐淑芳忍不住笑了:“金玉凤?你什么时候调到这趟列车上的?看你的样子,升职了吧?列车长?”
金玉凤笑着点点头:“我之前不是副列车长吗?调到这趟列车上就是正列车长了。这次是我升职后第一次发车返程,所以到了首都,也没时间去找你和云柏,我以为下次才能再见到你,没想到咱们这么有缘,你坐了我们这趟列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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