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狠手辣的毒妇,你只冲着我出手便好,为何要为难一个孩子?”
东珠伸出手欲掐芮年的脖子,却被芮年一手将手反扣,东珠完全没料到芮年会有这样大的力气,芮年将东珠的身子扳过去,尽管身子不便却还是抬起脚朝东珠的后腰狠踹。东珠只觉身后筋骨欲碎,五脏错位,一头栽倒在地上。
身后喜塔腊芮年轻松道:“看看,这就是你们这些王侯之女的手段。你以为我这几年的苦都是白吃的?我尽管大着肚子,一样可以置你于死地。”喜塔腊芮年缓缓走向已经瘫坐在地上的东珠,抬起东珠的下颚狠狠道:
“你打不过我的,因为自从喜塔腊家败了,我一直在挨打。”
芮年自有办法背着太后将东珠押往承乾宫,那个早已无人居住的所在.衰草长风,枯枝冷雀,承乾宫一副衰败破落的景象,正如东珠此刻绝望的心境.
“钮钴禄东珠,你以为你偷瞄到我杀人,便能拉着我去邀功,还你承乾宫主位之名难道你还看不明白,皇上心中只有皇后那个贱人,就算我死一万次,你也绝爬不动她头上去.可我不一样,我有龙子。”
东珠眼见芮年那浅薄的,得意洋洋的脸,以及她旗头上光芒都有些刺目的绢花,不由得心生轻视之情,这样不择手段上位的女子她前世看过多少,这样的女子甘于放弃尊严和身体以及青春,根本不在乎每一夜躺在身侧的男子面容几何年龄几何,她们的眼中早已物化了自己——甘为玩物,也要争夺虚无的名利。这样的女子原来并不分年代,她们历经艰险,斗破心计,最后可能只在不怎么会有人注意的后宫史册上留下短短几行字,她们为之奋斗的所谓名位,根本和爱情无关.想到这,东珠仿佛看到了当日承乾宫中愤愤不平的自己,不禁轻笑一声,即便和爱情有关的奋斗又有什么意义,原来她从始至终爱上的都是错的那个人,可是即便康熙是真正的玄烨那又怎样,难道就一定会爱她吗东珠这样想着,随即又勾起轻蔑一笑,这一笑在芮年眼中,甚为刺心.
“你笑我难不成你还有脸笑话我我虽然身世命运都不如你,但至少我已经得到了我想得到的,而你呢丧家之犬一般的女人,有什么资格还试图回宫
东珠冷眼看芮年被她清浅一笑而激怒的深情,不觉笑的更深了.
“你想得到的你想得到的是什么一个不知道能不能出生的孩子一个附庸在永福宫的住处还是一个可有可无却至今还不降临的妃子封号”
东珠一席话说得芮年变了脸色,径直朝东珠奔过来,两只手死命掐住东珠的脖子:“看得还真是很透彻啊不愧为名门闺秀,果真不是只有脸蛋而已,是我小看你了吗?你这个人不是宫中有名的有城府吗难道你不知道激怒我是什么下场你自然是看到我杀人了,居然没被我惊住钮钴禄东珠,你既然这么想留在宫里,留在你的承乾宫,我就让你如愿,永远留在这。”
赫舍里府。
阴霾天色下,一队百人以上的御前侍卫将赫舍里府的内院一个名叫抱璞堂的屋子重重围住。赫舍里府上三代高官,又出了一个皇后,下人们自然什么大阵仗都见过,此刻却被吓得噤声,最近这段日子里,皇后时不时回家省亲,每一次都是深更半夜毫无征兆,也怨不得宫中传言皇上和皇后的感情时好时坏,只是无论如何他们都难以猜到,此刻抱璞堂内正酝酿着一场惊天动地的变革。
红木桌上的泣红烛燃得过半,摇曳着屋中的冷寂和沉默。没有人想要说话,所有人的语言都如同浸在冰水中,扼死在皇帝的绝望之中。爱新觉罗玄烨一直都相信,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得到天下任何一样东西,任何女人的心,任何部落的领土,他只是不相信,为何自己坐拥天下,六宫粉黛连斜视因此都不肯,却难以让他枕边的女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即便他将她压在身下强要了身子,即便她挡在他身前手刃佞臣收复皇权,即便他和她经历过了幼子惨死这样的重创,她的心里始终住了一个坟,埋葬着她讳莫如深的往事。
更让他不能接受的是,那个俨然和他与她都有着千丝万缕关系的男人,竟然借尸还魂,出现在她娘家的榻上,而索额图等人俨然守护着他。
“斯年,给朕讲讲你的故事吧,你和他的故事。”
我面前的玄烨面如死灰地盯着榻上的男人,我以为他会延续刚刚闯进来的震惊和咆哮,我以为他的愤怒会像狂风暴雨般席卷整座赫舍里府,甚至陪葬上许多人的姓名。然而此刻他却异常平静,这平静我曾目睹过,宛然就是当年他铲除鳌拜之时的平静。不知为何,他面上的表情让我觉得异常陌生,我面对过他两生两世的神情和落寞,我无数次的顶撞都没有让他流露出此刻的冷漠,只怪我不是一个擅长察言观色的女人,否则我此刻心上不祥的预感我应该可以消除。
“皇上,请听微臣一句……”敏感如索额图,自然懂得为我解围。
“索额图,朕没有和你说话,你的脑袋朕想摘很久了,不想逼朕诛杀老臣之子,就给我滚下去。”玄烨甚至连看索额图一眼都没有,冷冷吐出这句话,没有丝毫的威胁意味,刹那令索额图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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