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和想了想,去门外等二兄。心里琢磨,怎么跟二兄开口。
看到二兄领着郎中回来,明和安排一位伙计请郎中进去为病人看病。
随后,他拉着明贵走到一边,思索怎么开口。
明贵看明和犹犹豫豫的样子,说:“有话就说,这是干什么?”
明和陪着笑脸说:“三弟有事请求二兄应承。”
明贵道:“说吧!看你为难的样子,自家兄弟,干嘛还这么见外!”
明和指着自己的房间说:“三弟想请你同意,让那位腿摔伤的乞丐在你家小住几日。等他腿能走路,便让他离开。可否?”
见二兄刚要反对,明和抢在前面说:“二兄放心,明和已经让人帮他洗干净了!把原来穿的都扔了,换了干净衣服,不会腌臜了你的屋子。让他住在大大以前那间房里就行!”
明贵又气又笑,问道:“二兄答应了吗?你倒好,安排起他的住宿了!——算了!看在三弟的面子上,二兄就勉为其难答应好了!不过说好,等他腿好了,你可要让他离开!”
明和见二兄应承,高兴地说:“那是自然!”
等明和做好二兄的工作,那位郎中已经出来了。他说:“两位掌柜,已经为病人做了骨头复位,并上了药。休息一个月便可恢复。”
明和谢过郎中,付上出诊金,那郎中接过后道谢走了!
明和看着二兄说:“二兄,男子汉应承的事情不许反悔!今晚,明和也回去住。”
明贵不以为然的撇撇嘴进去了。
明和进屋,看到收拾的干干净净的韩忠民,对他说:“你最近腿脚不方便,暂时住在二兄那里吧!但他还不知道此人是你。你做好准备,万一他知道后不肯让你住,明和也没有办法帮了!”
韩忠民卑躬屈膝地说:“多谢你!明和。哦,不,大掌柜的!等某的腿伤稍好,一定离开…”
“好了好了,明和问你,二嫂刘银凤呢?现在人在哪里?”明和没耐性听了,他打断韩忠民的话直接问。
韩忠民一听银凤的名字,顿时收口。
他把自己从天域旅馆离开后的经历讲了一遍。
听韩忠民说二嫂早已不知去向,明和便知道,从韩忠民这里查找二嫂的线索算是彻底的断了。
以前,明和认为找到韩忠民就可找到二嫂,现在才知道,两个人根本没有在一起。
问清楚两人分手的地点,明和还是打算到那附近再去打问打问,也许会有人知道。
让伙计把韩忠民送回去后,明和还在考虑怎么给二兄说这事。
下午,没等明和开口,明贵主动找上门来,他笑眯眯地说:“三弟,二兄今日晚上有事,那个乞丐,你自己回去照顾吧!”
明和知道,二兄一定又是和胡峰他们几个去喝酒了。他松了一口气,高兴地说:“行,晚上明和回去管他。二兄你别回来的太晚。”
“就在坊里,你放心!”明贵见三弟如此痛快地答应,也很高兴。
平时,只要明和知道他晚上喝酒,总是要百般阻挠。今日倒是反常。
明贵的心情一直不好。唯有借酒浇愁。
这两年来,幸好有胡峰陪着自己。俩个人晚上没事就去小酒馆喝几杯,互相发发牢骚,解解心忧。
胡峰到现在也还是孤身一人。家里有两位卧床不起的老人需要照顾,很是困难。
明贵到华欣斋后不久,便知道胡峰在采办过程中有贪污行为。但他假装不知,睁只眼闭只眼便过去了。
明贵记着自己第一次醉酒,是胡峰把自己背回家的。就凭这点,明贵很是感激!
胡峰更不用说,他知道明贵有意庇护自己,心存感激,胡峰一直做的比较收敛,够家里用度就好,也不多贪,这也是明和知道他的行为而没有说破的重要原因。
从明贵到来,胡峰一直和明贵关系很好。
最近,胡峰心里有事,明贵清楚得很。今晚喝酒,一定又要听他唠叨那个尖酸刻薄的雪歆了。
“雪歆”一想到这个名字,明贵心里就来气,一肚子火撒不出去!
两个人仿佛天生八字不合,尽管明贵处处躲让,这丫头还是处处不依不饶。
明贵嘴笨,说不过雪歆。
有时候,被雪歆问得哑口无言,众人听到,捂着嘴偷笑。明贵更是恼羞成怒,觉得雪歆故意给自己难堪,心里很是不舒畅。
没想到,胡峰这小子,竟然喜欢上了那丫头。
晚上,自己要好好劝劝胡峰,让他打消这个念头。
即使要娶,也应该找个温柔贤惠的姑娘,怎么能找那个凶丫头当老婆!
自从银凤走后,明贵心如死灰,断了成家的念想。
命中注定,就是一人孤老。
有时候睡不着觉,明贵想到自从还俗之后,遇到的这些烦恼,恨不能再跑回寺院继续去做和尚。
躲在寺庙里,默念几行经文,不管不顾这尘世间的烦恼,安安静静做一个和尚。
银凤的事情上,明贵伤透了心。
他不明白,银凤怎么可以如此肆无忌惮的欺骗自己!结婚之前的事情就算了。没想到两人成家之后,她仍然继续和韩忠民勾勾搭搭,欺瞒自己!
想到每晚睡在自己身边的人,其实心怀异梦。而自己就像一个傻瓜,始终把她当成最亲密的人,准备相濡以沫渡过一辈子。
美好的梦想被突然打碎,明贵无法接受这一点。
很长时间以来,他的脑海中都回响着银凤对韩忠民说的那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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