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哀家是问，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儿？”钱思梧换了一种担忧的语气又问了一遍。
石婉玉虽然还是疑惑，但她现在对自己的疑惑更大，因此她继续道：“妾觉得，妾似乎在武艺上过于有天分了，那赵师傅是不是拿了很轻的东西来骗妾呀？”
听到她还没有怀疑对地方，钱思梧不由得有些着急，“那赵师傅和你无冤无仇的，骗你做什么？”
你要正视你的天赋啊少女！
“啊？那妾岂不是……”石婉玉说着眼圈一红，竟是要哭出来。
她比男子还有天赋，甚至力气也比一般男子大，她是个怪人……
钱思梧看着现在的她，突然想起来初见石婉玉时的事。
那个时候的石婉玉也是在介意自己体修的身份。
钱思梧想起以前的事，神色不由得柔和起来，她招手把石婉玉叫到跟前，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安慰道：“女子力气大会武功怎么了？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
石婉玉泪眼婆娑的看着她。
“我问你，抛开这些外界的烦恼不说，单纯说练武这回事，你喜欢练武吗？”钱思梧循循善诱。
石婉玉依言抛去其他外间因素，想着自己身体上的舒爽和精神上的快乐，抿了抿唇，道：“我……喜欢。”
“你喜欢，就去做，跟着自己的心走。”钱思梧觉得这个时机不来点鸡汤就对不起这气氛，因此简单灌了一口。
石婉玉跟被她蛊惑了似的，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感受着自己的心跳。
石婉玉双眼无神，空洞的眼神让人觉得她似乎灵魂出窍一样。
忽然，石婉玉缓缓眨了两下眼睛，慢慢有了神情。
“钱……姐姐？”石婉玉看着她的脸喃喃道。
钱思梧瞪大了眼睛，惊喜的看着她，试探道：“婉玉？”
“钱姐姐！”石婉玉的眼睛彻底有了神采，激动的看着她，“钱姐姐，我，我醒过来了！”
钱思梧也跟着激动起来，“太好啦！”
两人欣喜万分的抱在一起。
“钱姐姐，多亏了你，要不然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醒过来。”石婉玉感动的靠在她怀里。
钱思梧伸手拍了拍她的背，算作安抚。
石婉玉妃嫔的这个身份就注定了她这辈子都不会接触到武功，如果没有钱思梧强行让她练武，她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呢。
这也证明了，境灵真的很有本事。
两人欣喜叙旧一阵，钱思梧问起正事：“婉玉，你醒过来的时候有什么感受吗？”
她需要总结经验去唤醒其他的人。
石婉玉抬眼想了想，慢慢道：“就是我在自己问自己，我喜欢练武，但是我心底有种声音在告诉我，妃嫔的这种生活才是我想要的。我喜欢练武的想法占上风我才醒过来了。”
妃嫔的这种生活……
根据石才人的生活习惯来看，她说的这种生活应该就是，吃了睡睡了吃的咸鱼生活吧。
“你是不是确实很想过这种生活？”钱思梧问道。
石婉玉脸上一红，挠了挠头，不好意思道：“每当我练武太累的时候，我就会想我怎么偏偏生到体修世家去，然后就会想放弃算了，当个混吃等死的纨绔也没什么不好。”
有石婉玉提供的参考，钱思梧总结出一点，境灵给人设应该是根据每个人心底渴望的人设去给的，但也有不一样的。
闻冽他本身就是魔尊，本身就有些冷漠，这跟他在幻境里的人设重合了，所以那种猜想有例外的时候。
钱思梧目前只总结出来一点，剩下的还有待发掘。
钱思梧和石婉玉简单庆祝了一下，然后就把目标放在了寇婷婷身上。
她打算如法炮制，教寇婷婷画符，企图用这种方法来唤醒她。
但这是一个循序渐进的过程，寇婷婷得一点点学，不可能开始就察觉出不对。
这天，钱思梧和石婉玉都在教她画符，绮夏从外面进来说皇帝来了。
钱思梧和石婉玉赶紧把东西收拾了，然后装作一直在下棋的正经样子等着闻冽进来。
闻冽进来看都不看石婉玉一眼，只低头给钱思梧行礼。
“快免礼吧。”钱思梧乐呵呵道，“皇帝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石婉玉也给闻冽行礼，但闻冽只对她招了招手让她起来，没有理她。
他坐在钱思梧对面，石婉玉刚让出来的地方，低头看了看她们的棋局，道：“前阵子忙，没有来母后跟前尽孝，今日得了空就来了。”
钱思梧听了他这话，觉得有些好笑。
听他说这么多，其实都是废话。
她问干啥来了，他说来了，净说一些废话。
闻冽伸手拿了把棋子，淡淡道：“朕听说石才人近日很得母后喜欢，今日一见，果真如此啊。”
闻冽这语气有些怪，钱思梧没怎么听懂。
她低头看看那盘棋，根本看不懂。
难道是这棋局有问题？
这会有什么问题？她们随手摆的。
闻冽下了一子，然后把手里其他棋子扔回罐子里，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
“石才人不会下棋，母后都能让着她让她赢，母后可真宠她。”闻冽的语气听起来更怪了。
“陪着哀家解闷罢了。”钱思梧语气淡淡的想把这事揭过去，“皇帝最近好眠？”
钱思梧看到他眼下的阴影，扯了个话题出来。
“还是那样。”
“皇帝可要注意身体啊。”钱思梧随口关心道。
“朕瞧母后今日倒是精神，看来石才人确实伺候的好。”
不知道是不是钱思梧想多了，孩子说父母“你今天看着很精神”，总有种孩子对待生病的父母的感觉。
钱思梧皱了下眉，可能是她想多了吧。
就算是闻冽知道了他不是亲生的，那也不应该是这种语气……吧？
钱思梧摸不准闻冽的想法，因此不敢聊深入了，只在吃喝拉撒睡上说两句。
“朕这里有一个笑话，母后可要听一听？”
“……”总觉得不会是什么好事。
“说来听听。”钱思梧保持着柔和慈爱的笑容道。
“最近满宫的嫔妃都在学着扎马步，听说是可以助孕。也不知道是谁信口胡言，竟让满宫的嫔妃都信了，母后你说，这事好笑不好笑？”
“……”
怎么感觉他在内涵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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